文/賴佳翎
曾在優劇場學習的吳忠良,雖然主要學習的不是表演,卻從打鼓得到更多靈感,以及對不同樂器的好奇心,後來創立了身聲演繹社(今身聲劇場),將表演、音樂、舞蹈巧妙地連結在一起,成為深具獨特性的劇場創作方式。
被問及為什麼身聲劇場的作品會大量從部落的「民間儀式」或大自然環境的元素取材,吳老師認為這些傳統的、原生的儀式很有張力,且富有創造力,很適合融入現代創作的題材。但身聲劇場的作品並不會完全複製儀式的表現,而是經由轉化和再創造,豐富表演語彙的創造性層次。他認為套用傳統民間儀式的元素是有必要的,因為這帶給觀眾一種「熟悉感」,他們或許會回想似乎從哪裡聽過,也相對於一般音樂、表演藝術給人的距離感,傳統、自然環境的創作更貼近人心。
社區生活的共振感
在樹梅坑溪環境藝術行動,身聲劇場總監吳忠良認為有別於工作坊的討論形式,表演藝術創作的肢體語言可以做為更直接的表達方式。他把打擊樂的元素加進之前與國小學生共同創作的子計畫「我家門前有條溪」,以日常生活物件改造成「環保樂器」,讓打鼓這件事變得有趣,也利用可以發出模擬水聲雨聲棒去想像大自然環境的聲音,比如當河流充滿垃圾被堵住了會是什麼感覺、下暴風雨的溪流是什麼樣子。
以打擊樂為基礎結合表演的身聲劇場,格外受商演青睞,也較能夠帶動一般大眾親近藝術的氛圍。而從商演帶到社區營造又會有什麼轉變呢?吳忠良認為是「更開放的交流」,透過一起打鼓、共同創造節奏感的過程,從參與、親近,進而達到理解他人,這剛好也回應到打鼓的「共振」概念。
傳統樂器反應文化的獨特性
而為什麼吳忠良對部落或傳統樂器特別感興趣呢?他原本學習西方樂器,後來接觸到部落的樂器,認為「工廠化」的西方樂器所具備的統一、準確性,往往讓聲音變得單調乏味,相較於傳統樂器喪失了與大自然對話的創造性。畢竟,音樂一開始便是作為表達個人情緒、與大自然的溝通方式,而傳統樂器的製作到表演,也反映當地文化環境下產生的獨特性,他認為這有別於西方樂器,「人味」多了一些。
最後,他希望身聲劇場在未來可以不只是到外面表演,而是吸引到群眾進到身聲劇場自己的表演空間,如此所參與的不只是看戲,也實際進到社區的空間,感受當地人的生活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