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片子是香港電視台到台灣嘉義做一個環境藝術專題,介紹嘉義縣北迴歸線環境藝術行動的案例
我們剛剛看到的是2006年,顏名宏老師他是參與2005年行,但整個計畫是06年完成,今年七月也在香港電視台播放這部片子
最近在嘉義塗溝社區有一個做影像工作的人完整記錄我們去年的整個行動過程 ,他剪了一個將近半小時的片子,結合了今年與去年的,待會會給大家看,主要讓大家看到我們這三年進行的面貌
2005年開始策劃這個行動,題目一開始叫做環境藝術工作站,副標叫「來北迴歸線種樹 」,2004年嘉義縣找我,但我說我其實是一個藝術家,對策劃展覽沒有興趣,但如果是去執行一個我的想法,找藝術家一起來做,是有興趣的。北迴歸線種樹的概念,因為北迴歸線剛好穿過嘉義,這這條線是看不見的,如過透過種樹讓這條線被看見會很有趣,那時候我們還蠻有野心的,還希望可以結合全球北迴歸線經過的地區,都在那邊種樹,那時候本來是要執行這樣的想法,可是第一年文化局也不知道我要幹麼,計畫有很多條件的限制,而且那是個夏天,沒辦法種樹,就只能樹種在盆子,剛大家看到顏名宏老師那一段,他當時也是受邀的藝術家,我那時跟藝術家說,你來這邊(嘉義)不是把你既有的想法帶來,可能你本來是一個畫畫的藝術家,可是不是要你來嘉義畫畫,我給所有藝術家的課題就是,來這邊(嘉義)就是種樹,可是你要把這個樹種成怎樣,你要選什麼樣的樹,怎麼樣子種都可以,你等於是要發展一個種樹的想法,我丟這樣的想法給藝術家, 藝術家就要自己去發展,第二個條件是,你種樹需要你來邀請民眾一起種,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因為,剛大家有看到黃文淵,黃文淵他家就在嘉義,當他聽到我這個想法時覺得這根本是不可能,因為在農村大家很討厭樹,我想這是很有趣的對比,在都市裡的人生活在都市看不到綠意會很喜歡種樹,因為樹有很多功能,因為它會改變氣候、顏色會改變環境的感覺,它又吸塵、吸水,我們在都市想的那一套在農村都不存在,因為它不需要綠意,討厭種樹是經濟的角度,樹會佔面積,樹根會漫延,會妨礙種植,當時他告訴我這個種樹想法在嘉義是行不通的。
第一年我們經費很少,大概是6-70萬,邀請了大概6個藝術家,後來又被限制我們的場所是在民雄演藝廳前的空地,第一年在執行計畫是比較是概念性的,不同的藝術家最後是邀請民眾把樹種在盆子裡,之後他們自己要去發展,到最後這個樹要怎麼回到土地上,剛剛看到顏名宏是一個例子,他一直到今年剛好有找到一筆錢,終於可以把民眾照顧了兩年的樹種在民雄演藝廳前,每一個人和樹相處都是有故事的,剛在影片大家看到顏老師是2005年開始,到今年整個完成,這中間就有參與者的心情故事,其中黃文淵是非常有趣的,第一年2005他認為種樹是不可行的,他那時跟另一個藝術家在演藝廳前面用漂流木搭了一個樹屋,讓大家可以去乘涼,2005年時我們純粹是在實驗一個想法,我不太喜歡展覽,它是消費性的,這是在消費藝術家也在消費地球,我那時提出環境藝術工作站是要讓它變成一個有機的結構,後續的只要做跟環境藝術的人都可以透過這個工作站給予協助,不過在第一年因為經費很少,所以工作站也是概念性的,希望這不是一個展覽而是永續經營的工作站概念,第一年的經費事實上是來自文建會的福爾摩沙藝術節,同時那年因為有縣長選舉,縣政府找到很多錢,文建會給各縣市福爾摩沙基金,嘉義縣湊了一千多萬來辦這個活動,那個活動叫夏至藝術節,環境藝術工作站只是活動的一小塊,文建會委託國藝會去評鑑全國福爾摩沙藝術節, 我的這塊是被評鑑為非常好的,他們覺得我幫嘉義創造了一個新的商標─環境藝術,跟整個環境扣的很好,我那時想法是說我們怎麼透過一個比較少建設的環境條件去談環境藝術,在都市去談是蠻困難,在鄉下反而是生態的新可能,這個想法非常受到支持,到了第二年,2006年文化局就邀請我幫忙策劃整個福爾摩沙藝術節的活動,我還是延續我的想法,把它變成一個環境藝術行動,我要求文化局找一個空間當環境藝術工作站,可是去年還是很困難,但今年實現了,去年總經費是三百多萬,一百多萬來自文建會,另外一百萬來自文化局,部分又去新聞局找一些錢,我們找了十個社區,邀請17-18位藝術家到這些社區,黃文淵回到它自己的故鄉,第一年它說種樹是不可能的,第二年他種了三百多棵樹,更棒的是他透過樹經營自己的故鄉,這個經營不是那麼容易,怎麼把鄰里的關係找回來 ,因為他爸爸是廟裡主委,藉著這樣的位置關係帶著居民一起來種茄冬樹,以種茄東樹為主,他就做了入口意象讓人有舊地名的回顧,其實我們沒有那麼高的經費給藝術家,所以他就去找建商,那邊有很多新開發地區,他去找建商要經費美化環境,以我們的藝術行動做一個支持的力量,再去更擴大的改造,他們甚至游說居民把空地做為公共空間,這之中可以拉出來的面向在影片中是看不到的,但確實發揮作用。
另一個片子是替嘉義官方做的文宣,其中有些影像記錄是很珍貴的。
我主要讓大家看到一些不同型態的東西,在影片看到主要是社區的表現,但它其實對藝術家的影響非常大,今年我邀請音樂的舞蹈的藝術家進駐,他們都受到非常大的衝擊,像張耘之在台灣到處都在做西非鼓表演,我讓他到社區時,當時他的西非鼓的老師也來了,他覺得台灣打西非鼓的人都沒有把精神表現出來,那時他們其實是很挫折的,我刻意把他們放到農村去和北管南管師父互動,他們受到很大撞擊發現台灣最好的音樂原來在在地,吳文文做舞蹈,會找她是因為她也蠻想要做一些社區的事情,她把健身的體操課程轉化為舞蹈,用藝術取代原來也在上的健身課程,剛開始藝術家也很挫折,因為老人家不知道怎麼自然的動,這個事情也給她很大的啟發,就是她有沒有可能把日常生活的動作把他轉化到創作 或到社區的互動裡。
剛剛例子是不同的和社區工作的方式,這個背後的哲學是過去的藝術訓練是非常藝術家中心的,在那邊我是反向操作,有沒有可能把很厲害的藝術知識,用另外一種語言轉化,轉化成民間的語言,讓他們也享受或共同發展出一個很棒的東西,這是我們在嘉義主要做的事情,因為我們今年有工作站了,期待它未來能繼續發展下去,在嘉義的地方文化館現在都有要求做藝術家駐村這樣的行動,不是只是呈現固定的像展覽東西,這是我在嘉義的操作或許可以啟發大家,開始出發想像在淡水可以做什麼。